今年的冬天,比往年的要冷上许多。
然而魏府的某个院子,地龙日夜不停的烧着,房内温暖如春,因着这个院子住着两个病号。
夏云枝坐在暖坑上,身上还披着雪绒披风,整个小脸蛋尖了几分,她刚喝了药,抬头看到外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,眉头不犹皱了起来。
突然一只手横了过来,抚平她眉间山川:“小姑娘家家的,老是皱眉头会长不高。”
夏云枝白了身边男人一眼:“我已经够高了。”
应长陵顺手将她手中的药碗接过,放在一旁:“为何皱眉。”
夏云枝摇头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今年冬天很冷,农人怕是又要受苦了。”
还未到年关,就已经下了四五场雪了,后院的花都冻死了一大片,若不是她弄了大棚,恐怕药材也要冻死大半。
应长陵目光落在窗外雪梅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夏云枝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先前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情,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应长陵收回目光,默然看着夏云枝,似乎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你若是不想说,那我就不问了。”夏云枝等了一会,见应长陵似乎有些为难,就开口。
“并且不想说。”应长陵道,“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。”
应长陵想了想:“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,为何我会逃出京城且被通缉。”
夏云枝其实打听过凌王的事情,坊间对凌王评价是,凌王乃当今皇帝堂四叔,当今皇帝就是被他扶着上位的,后来权势滔天,群臣拥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却行事跋扈心狠手辣,买官卖官,纵容下官为非作歹,杀人放火,简直无恶不作。
最后,凌王一位亲信,冒着生命危险,将凌王通敌叛国的书信已经一些其他证据交到了皇帝的手中,最终凌王被抄家问斩。
可惜凌王手段通天,手底下有很多能人高手,竟然胆大到劫法场,最终逃出了京城,不知所踪。
夏云枝还听到一些消息,说凌王逃出京城的时候受了致命重伤,怕是已经死在了潜逃的路途中,半年前,官府也撤去了海捕文书。
对于应长陵叛国造反一事,夏云枝是根本不信的,她认识应长陵的时候,应长陵很显然是随便找一个山头隐居等死的状态,或许应长陵有野心当皇帝,试问一个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人,怎么会造反呢?
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?
“先帝体弱多疾,登仙而去那年,太子不过十一岁,先帝为巩固太子地位,遗诏任命我与林丞相樊太傅三人共同辅佐,同时将宋太傅的幺女樊若锦点为皇后。”
“那时,我也不过十八,樊若锦比太子还大一岁,因为她母亲与我母亲是手帕交,是以我俩自小一块长大,小皇帝自小就爱跟着我,是以我们三人经常在一处吟诗赏花。”
应长陵从未对皇位有过一丝念头,他自小天资聪颖,又生得钟灵玉雕,太上皇特别喜欢他,时常召他入宫,他的吃穿用度并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差。
皇帝对他也是另眼相看,让他在宫中与一众皇子念书习武。
然而此事,却遭到了应长陵母亲的强烈反抗,当时应长陵的母亲乃是凌王妃,她嫁入四王爷,其实是为了查出当初究竟是谁告发了程家,她其实并不喜欢应长陵的父亲,她嫁入凌王府后都没有跟应长陵父亲同房,而是一包迷.情.药迷晕了凌王。
然而,有一天夜里,她受了伤,凌王喝醉了酒进了她房间,她怕被人发现不敢声张,以至于后来有了应长陵。
是以,应长陵母亲对应长陵的感情很复杂,既喜又厌,平日里,对应长陵也颇为冷漠。
然而当时的凌王,却是平庸之辈,对自己嫡子入了皇帝的眼欣喜不已。
当时,应长陵的母亲已经查出了告密者是谁,她打算报仇雪恨之后,就带应长陵离开京城。
然而变故突然发生了,一个黑衣人抹黑进了翎王府,意图对当时不过七岁的应长陵行刺。
应长陵没有想到,向来对他冷脸的母亲,竟然舍去性命护住了他。
他永远记得那日雷雨之夜,他因为怕打雷,就光着脚跑进了母亲的房间,原本以为母亲会冷言将自己骂走,然而她却让自己上了床榻。
后来,他依偎着母亲睡着了。
到了半夜,他听到了母亲呼救声,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,血从她的脖颈喷薄而出,流到了他的后颈,濡湿了他整个脊背,很快黑衣人一脚踢开他的母亲,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然而本应该失去意识的母亲,却迸发出惊人的意志,双手攀着黑衣人的大腿,拼尽全力啃咬着——
应长陵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,雷声轰然,闪电将整个房间照亮,黑衣人松开了他,一脚又一脚,向他母亲踢去。
夏云枝将手覆盖在应长陵的手背上,轻轻摩挲安慰着,问:“是何人想要除掉你?”
“是先帝。”应长陵眼眸中有着滔天的恨意,“杀我母亲的,是
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愿意当皇后吗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